[Troy專欄]四分衛─不打血清也很猛的臺灣搖滾隊長（中）

前情提要：在九零年代的眾多老PUB中，憑藉著無人能敵的強大翻唱實力從眾多樂團中脫穎而出，四分衛不但為自己爭取到替伍佰開場的機會，更為自己爭取到發片契機，這一切，要從「角頭唱片」說起…

圖片說明：1998年，首張專輯推出前的四分衛。（拍攝於淡水）

透過董事長樂團阿吉的引荐，四分衛認識了角頭唱片的老闆「張四十三」，並一起參加了一場在女巫店的會議。1997年底，他們參戰了角頭唱片的《ㄞ國歌曲》，進而在1999年獲得首張專輯的發片契機。

虎神：「角頭是個給樂團絕對自由的唱片公司，而這也是當時硬梆梆的四分衛會選擇與他們合作的原因，因為當時的我們也是誰都喬不動的！（笑）」

「角頭根本就像是唱片圈的孤兒院，一群無依無靠的樂團，懷抱著夢想，在這資源也有限的地方落地生根一起努力，雖然張大哥已經明講，剛開始的新團，宣傳預算『零』。但即便如此，我們還是有角頭手上現成的資源可以運用，這是很寶貴的助力！」他接著說。

圖片說明：四分衛《起來》專輯封面

「我們對《起來》印象最深刻的地方…可能是921地震吧！？（笑）」虎神開玩笑說道。但就像那年劇烈動盪的地殼一樣，四分衛全體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，推出了首張專輯《起來》。回憶當時發片的過程，阿山說：「那時候我們只想趕快發片進行下一步，作品一出來，馬上就拿著這張專輯當武器去打天下，所以錄好其實也沒什麼心情再靜下心回頭聽了。當時速度最快的人應該是鼓手阿玩，他只花了兩天就把進度做完了，貝斯手小曾進度比較落後，還記得那時我們還為此吵了一架…（慘笑）」。

虎神接著說：「那時剛邁入電腦錄音時代，很多錄音工作都變得很方便，但阿玩本身是個很嚴謹的人，他覺得還是要按部就班的去做該做的事情，但小曾比較傾向利用科技，因此大家大吵了一架，這件事或許也成了他們離團的引爆點。其實『錄音』對我們而言很重要，我們在錄音時面對了從未遇到過的挑戰，許多問題、缺點與觀念的歧異都被放大檢視。當時大家都傻傻的，甚至許多後續工作包括混音等問題我們都還不很熟悉，成品出來後大家聽過覺得OK就急著上陣，因為過程已經等了很久，我們真的迫不期待要『起來』往外走了！」

而同時期等著跨出去的還有「五月天」、「脫拉庫」，尤其是脫拉庫。據說即使是現在帶動文創商機的主力五月天，在當時發片都還要刻意避開他們。但雖說如此，五月天的人氣在那時就已經嶄露頭角，關於這點，角頭唱片老闆「張四十三」更是看在眼裡，因此在他積極奔走之下，終於催生了「四分衛與五月天同台對尬」的演唱會，並在樂團大混戰的年代成為話題。

當時的四分衛其實第二張專輯《Deep Blue》也已經在角頭錄製完畢，原本打算繼續在角頭運作，但「動能唱片」與團員聯繫，希望能有合作關係，也因為如此，已經完成的專輯才又加入了〈雨和眼淚〉這首原本被團員以「太拔辣了」而打槍退件的歌曲。

圖片說明：四分衛《Deep Blue》

寫出〈雨和眼淚〉的阿山說：「籌備《Deep Blue》時，動能的企劃問我怎麼沒有放〈雨和眼淚〉，我回答他說：『因為我覺得這首歌… . .. . .. .怪怪的餒…（大笑）』，他才告訴我因為覺得《Deep Blue》少了一首像『X JAPAN』一樣的抒情歌（笑），所以我才又回家把原本的〈雨和眼淚〉拿出來，重寫了一遍，保留了前面，並將後面C段、D段都改掉，成為目前的版本。做《Deep Blue》時我們比較有經驗了，無論是詞曲架構或是和弦的使用上，都比第一張更為純熟，」

虎神接著回憶：「那時還為了增加效率，特地跑去阿山家開會，並決定要開始使用Nuendo與數位時代接軌！（笑）」

〈雨和眼淚〉憑藉著公司的大力宣傳以及團員們的努力衝刺，終於打出成績，特別是MV更讓民眾印象深刻，提到四分衛，大家第一個就想到這首歌，四分衛也終於嚐到了大紅大紫的滋味。

阿山：「當時這首歌火紅的程度，讓樂團的電台宣傳人員去電台都可以橫著走了！」

虎神回憶當時的生活，就是不斷在校園巡迴，一直唱一直唱，唱到自己搞不清楚自己是在哪間學校還會講錯話。回不了家的生活也很辛苦，甚至有一次校園巡迴遇到颱風，阿玩家中淹水卻還是一樣無法回家。

▲四分衛 - 雨和眼淚

此時的四分衛讓我想到專欄一開始做的Beyond訪談，內容有提到他們爆紅後被要求與電視節目或電影合作的事情。

事實上，當時阿山當時也曾被偶像劇劇組徵求出演過，但因為「年紀的關係」（阿山當時33歲），因此對方就打消了念頭。（全體熟男：真是的～33歲就不是人啊！（爆怒））

虎神與阿山接著回答我，另一方面當時他們對這些提案真的興趣不大，但現在如果有機會，他們會勇於挑戰──而他們也確實在今年《一首搖滾上月球》這部電影中做出了突破。

虎神：「凡事不要沒嘗試過就說不要，因為你沒去試過，就不會知道自己的能耐在哪裡。也只有真的去做了，才能體會其他人辛苦打拼的原因，對於整個傾全力相挺的幕後團隊也才會更加珍惜。」




※眾所期待的年輕團員緯緯與奧迪將在下篇最終章正式登場。最終章除了四位的真情吐槽之外，也將與大家分享四分衛巡迴海外以及經營樂團的經驗談，11月22日（五）見囉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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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roy Zhao
《樂團人雜誌》、《挺音樂誌》主編
2010-2013連續四年「貢寮國際海洋音樂祭」特約寫手
訪問紀錄過包括莫文蔚、閃靈、翟黑山（首位留學百克里音樂學院的華人）、SUGIZO（LUNA SEA、X JAPAN）、雅-miyavi-、LOVE PSYCHEDELICO…等諸多國內外音樂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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