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關於「便所食」的都市傳說

By 欣日本2016/05/0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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圖片來源:Flickr CC授權minoru karamatsu(柄松稔)

圖片說明:圖片來源:Flickr CC授權minoru karamatsu(柄松稔)

英文裡,「mate」(夥伴),可以用來和其他詞組合,成為另一個詞彙。如「roommate」,就是「室友」;「classmate」,就是「同班同學」。簡言之,甚麼事情只要在一起做,這群人就可稱為「mate」。

平日午飯時,固定和幾個同事一起去吃,這些同事是否也可以稱做甚麼「mate」?據說,「mate」一詞的來源,還真是「共同去吃飯的一群人」,所以,稱這些「飯搭子」為「mate」,也算是恰如其分。

日本公司不像臺灣公司,中飯時喜歡外叫便當。一般都是和要好的同事三兩成群出去吃飯,算是常態。哪怕是自己帶了便當,也是會和要好同事一起在休息室、食堂進食,天氣好時,甚至到附近野餐。日文把這種中飯一起吃的人們,叫做「郎起妹特(ランチメイト, lunch-mate)」。

「郎起妹特」,不消說,是人際關係默契下的產物。這種事情,女孩子比男孩子更敏感。新來的女職員,要是遲遲沒被人主動邀去吃中飯,最終難免落得形單影隻。而且,不論臺灣或日本,美女們似乎都懂得「群聚效應」,長得漂亮的OL,大多也都是和自己姿色相當的人在一起,連吃飯也是如此。我在日本公司,幾次想在中飯時深入敵營,一探美女OL平日都怎麼說我,但始終不得要領。後來同事勸我:「公司女同事沒人提過侯桑」,我就稍稍寬心些。

最近十年,日本有個新詞彙:「郎起妹特症候群」。這是個甚麼病症呢?原來,一到了中飯時間,沒人邀,自己又不好主動找「飯搭子」,但孤零零一人吃飯的模樣,讓人看到了,又是「我見猶憐」,久而久之,一到了吃中飯時間就怕,寧可一個人躲在無人目擊的地方吃便當。據說,患這種症頭的,還是女孩子多過男孩子。看來女孩子比男孩子更在乎自己在別人眼中呈現的形象。

「郎起妹特症候群」是伴隨著團體生活而來,原則上不必等到踏入社會,自大學時代就可能發病。這又產生了一個「都市傳說」:有大學生言之鑿鑿,聲稱看到同學躲在廁所裡吃便當。為此,網民們創造了一個新詞彙:「便所食」,指的就是這種「一到了中午便『離群索居』,甚至不惜躲到廁所裡進食」的傳奇現象。這本來是個撲朔迷離、真假未知的傳說,但有的年輕學生愛促狹,還真的煞有介事地在廁所張貼告示:「此處嚴禁便所食」,把個都市傳說弄得有鼻子有眼睛,讓人不得不信。

那麼,實情到底如何?據說,日本《朝日新聞》做過調查,調查結果顯示:百分之二點四的大學生,承認有在廁所進食的經驗。至此,「都市傳說」不再是「都市傳說」,而是越來越具體,連統計數據都具備了。

話說,這種現象,怎麼會在日本傳得沸沸揚揚,且信者恆信?原因之一,自然就是日本人的團體意識。有個笑話說:一個上班族出門前,要自己老婆探出頭去看街上其他上班族穿啥,自己再決定穿啥。這雖戲謔,但與實情相距不遠,搞得我們這些老外也因此感染,比照辦理。大家都穿黑色西裝,我就不敢穿褐色西裝。我以前幾個歐洲同事,在臺北時甚麼顏色的襯衫都敢穿;一到了東京,就只穿白色或水藍色。淮橘為枳乃爾。由此可知,日本人的團體意識,有很強的感染力與約束力,讓個體戒慎恐懼,唯恐與群體不同。這種中飯時的「離群索居」,太過特立獨行,自然要在不顯眼處偷偷進行。

圖片來源:Flickr CC授權nanao wagatsuma

圖片說明:圖片來源:Flickr CC授權nanao wagatsuma

另一個要因,就是廁所了。日本的廁所是真的乾淨,而且公司內的公共廁所,一般都附帶「洗屁屁器」。日本人又不像我們的如廁習慣,會把用過後五顏六色的衛生紙扔在垃圾桶,所以廁所基本上是窗明几淨,一塵不染。在廁所內用餐,雖屬滑稽怪誕,但技術上並非不可能。

關於日本廁所,我還想多講幾句。初學外語的人,基於生存需要,先得學會「吃」時該說啥,再要學「拉」時該說啥。日文裡,前者就是「ご飯」或「食事」;後者就是「御手洗」或「トイレ(Toilet,廁所)」。其實,「御手洗」本意並非廁所。看過日本人上神社的都知道:膜拜前,先到一個水池邊,捧起木杓,左右手都澆淋洗過,再去膜拜。這洗手的地方當初就叫做「御手洗」。足見「御手洗」本是個神聖的所在。廁所這種地方,當眾直接說出,總覺得不雅,所以就以「御手洗」來替代,不說去「便所」,就說去「洗手」。臺灣人習慣把廁所說成「洗手間」,大概就是這麼回事。

此外,「御手洗」還是個「姓」。這姓的來源,當然是「御手洗」先生或女士的祖先,老家和這神社的「御手洗」住得近、或者有甚麼其他關係,但和廁所無關。可千萬別誤會,認為「御手洗」先生或女士祖先是住在廁所裡,或者職業是在廁所賣衛生紙,這都不對。

話說,我們中文對於上廁所這事,也有一些委婉的說法。知道我的看官,皆知我平日文雅,小便不講小便,就講「出恭」,或講「解手」。一般我都這麼說:「敢問貴公司出恭所在?」但講了半天,沒人聽得懂,幾次下來,只好仍說「小便」。畢竟有尿不排,是死活問題,不文雅也就算了。

話休絮繁,再回到那個都市傳說上。「便所食」,日本有,臺灣沒有,只因臺灣的廁所環境,從根本上杜絕了「便所食」這種社交障礙病。看官周遭要是有日本朋友患有此症頭,不妨邀他到臺灣做一趟療癒之旅,兼做國民外交。若臺灣的廁所,還能讓日本客人的「便所食」吃得下肚,那就錯不在我們,而是日本客人委實地病入膏肓。


本文出自《連日本的上班族都敢當,你還怕地獄嗎?:侯?克里斯多福?山雅治の東京職場放浪記》,由二魚文化提供,非經授權請勿轉載。
圖片提供:二魚文化

圖片說明:圖片提供:二魚文化




書籍簡介
去日本上班高薪很嗨?
去了才發現每天只能說はい、はい、はい! (是、是、是)

裡頭的人想出去、外頭的人想進來
讓人崩潰的十年日本血淚現場直擊

作為一名觀光客,你會喜歡日本;作為一名留學生,對日本印象也不會太差;但若是想作一名日本上班族,企圖融入日本社會,那就省省吧!

身為一個外人,你可以用純欣賞的眼光,喜歡日本的乾淨、高品質、有秩序,也可以喜歡日本人的彬彬有禮。但在這美麗表象的背後,是靠著怎樣的森嚴紀律和一絲不茍,甚至要抹滅掉多少個性乃至人性,才能粉飾出來?

中、日、英文流利、自稱長像逼近「福山雅治」、文起八代之衰的作者老侯,長期在日本外商公司擔任IT顧問,由於生性愛促狹,同僚間流傳的「豐功偉業」不少,在一次出差東莞時,為了救下一名自殺的女工,無意間成了地球上第一個小便時作自我介紹的「顧問」。如今,老侯雖然已經脫離日本上班族的身分,對於職場的鬥爭已能一笑置之,在過去不算短的上班族日子中,一度在職場的政治漩渦裡,挨過幾刀,也曾以小蝦米之姿數度對抗日本官僚。好在極端樂天的個性讓他捲進漩渦當中,卻也同樣把他救出了漩渦之外。

百年來臺日愛恨交織的歷史,使我們對於日本的形象逐漸扭曲。這本書,寫的是一個白領上班族在日本社會與職場長時間、近距離的觀察,除搏君一笑之外,希望對一心嚮往到日本發展的「哈日」族,提供一些切身的叮嚀,也對於極端「仇日」的讀者,發揮一點正本清源的功用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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