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天：一個螺旋槳稱霸天空的年代

圖片說明：1942年3月13日，戰鬥機飛行員正在美國接受高等飛行訓練。圖出處/美國國家檔案館

圖片說明：檔案照片。圖出處/美國國家檔案館

圖片說明：《?天》戲劇重演拍攝現場。圖/cnex 提供

走進《?天》媒體試映會場前， 「七十」這個數字一直在眼前心底來回擺盪，它不僅是時間形塑的實際距離，同樣地也是我與這個史詩時代的心理距離。「不夠了解？」若是就此段歷史背景而言的確不了解，但或許只是自我安慰的說服自己是沒機會理解罷了，再不然就是不知該從何了解起——畢竟，戰爭用說的很近，用想的卻很遠。

有別於過往觀看史實記錄片的感受，《?天》從開始便將我拉進其中，至少比我想像中的快。碰巧的是開播前，坐在我右方的伯伯，不管是裝扮還是特徵都與片中人物不謀而和，讓我早已入戲。正當我們坐定準備抬頭觀看時，耳邊傳來飛虎隊員李繼賢老先生「回不來了就不要回來了，回得來就回來了，就是這樣。」；短短幾句說來輕鬆，乘載的卻猶如生命般地沈重。

投身紀錄片領域十載的張釗維，憑藉紮實的史學涵養，參與國內外數十部紀錄片與專題片的策劃與製作的經驗，以歷史切入的方式，結合電影、記錄片的拍攝手法呈現此片。而《?天》除了真實顯現史跡文本、軍士們的英勇無畏，也從女性家屬的柔性視角一探這段歷史，別具風格。然而，穿插其中的動畫場景，也讓本片跳脫照本宣科的條列紀錄，還增添不少想像空間。同時，搭配金士傑、張艾嘉、賈靜雯以及蔡燦得的溫柔訴說，不僅和緩戰爭的緊張氛圍，也讓觀者在聲音的引導下，不自覺地投射出個人情感且得以進入其中。

圖片說明：《?天》分鏡腳本。圖/cnex 提供

圖片說明：導演張釗維與林徽因之女梁再冰。圖/cnex 提供

圖片說明：民初才女林徽因。圖/cnex 提供

一場場激烈空戰，導演巧妙的將資料影像、訪談畫面、動畫相互轉換，嚴謹鋪陳卻也平易近人。而細膩情感的部分，則是採用大量書信文字、旁白的呢喃吟詠以及三位女主角的細膩觀點加以詮釋；並由「空軍四大金剛」之一的劉粹剛的妻子「許希麟」、民初才女「林徽因」以及被譽為「台灣文學之母」的「齊邦媛」的角度，重新審視這場戰爭對人們帶來的影響。

許希麟：「你在天上拼命，我卻躲進防空洞，我覺得這是我倆生命上最大的譏諷。」

林徽因：「我沒有適合時代的語言來哀悼你的死，它是時代向你的要求，這冷酷簡單的壯烈，是時代的詩......」

齊邦媛：「我很羨慕你在天空，覺得離上帝比較近，因為在藍天白雲間沒有死亡的幽谷......」

此外，戰役的呈現以及好幾幕戰鬥機掃過屋簷，抑或是兩機正在空中纏鬥的驚險場景，導演巧妙地由仰角、俯瞰的鏡頭語彙，搭配上王希文製作的磅礡配樂，讓人猶如身歷其境般的熱血沸騰。其中，一輪幾乎佔據整個畫面的明月、劃過眼前的飛機與佇立於前的女子身影，三者形塑的視覺張力、對比衝突皆精彩十足。其深刻的視覺印記，在播放結束後還餘悸猶存，為此對照手中的電影海報，便不難理解選用此景作為本片主視覺之用意。

他每次教練飛行的時候，經過我們家便會低飛，其實我不知道飛過的那架飛機到底是不是他開的，但小時候覺得那就是爸爸。——高麗良／高志航之女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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