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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酸鼻子專欄|第24屆台灣國際女性影展】記得我也請相信我──《大人的模樣》的寶寶們

By 欣攝影2017/09/2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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別害怕別人發現自己的好奇,正如別害怕別人發現自己的快樂與悲傷;純粹也複雜,關乎了生命所愛所惡/WMW提供

圖片說明:別害怕別人發現自己的好奇,正如別害怕別人發現自己的快樂與悲傷;純粹也複雜,關乎了生命所愛所惡/WMW提供


《大人的模樣》的安妮塔說:「我不應該永遠待在這裡。」

沒什麼不同,卻也沒多大相同之處。身體,不就是一個容器嗎?面對歲月留下的那些,他們說:「我只是想長大,想自己生活,擁有自己的私密空間而已啊。」別忘了慾望還是在的;源自生物本能,源自食物、男人女人以及自己。而他們口中的「自己」,究竟能擁有幾分?

「我不想像你一樣活到那麼老,我不要,我會怕。」被時間壓著走的生命過程,既惱人卻又迷人;讓人愛到不行哭到不行通通都在那兒了。那部電影是這麼說的:「大人總是忘了,童年為壞掉的玩偶而哭泣,和大人為生離死別而哭泣,是一樣的。」我們忘了,但他們卻記得一清二楚。

「我們是誰?」
「有思想的年輕人。」

那部電影是這麼說的:「大人總是忘了,童年為壞掉的玩偶而哭泣,和大人為生離死別而哭泣,是一樣的。」我們忘了,但他們卻記得一清二楚/WMW提供

圖片說明:那部電影是這麼說的:「大人總是忘了,童年為壞掉的玩偶而哭泣,和大人為生離死別而哭泣,是一樣的。」我們忘了,但他們卻記得一清二楚/WMW提供


別害怕別人發現自己的好奇,正如別害怕別人發現自己的快樂與悲傷;純粹也複雜,關乎了生命所愛所惡。畢竟在這兒,連表達所想都可能沒那麼順利,更不用說要跨入婚姻這件事了。在智利,唐氏症患者是不被允許結婚的,那是打從一生下來就被包覆上的膜,說是保護也或許是種阻隔。只是說,即便隔離了實質接觸,卻難保情感不會因此外洩。

「我愛妳,所以我想跟妳結婚一起生活。」安德烈斯說。
「我是班上年紀最大的,為什麼我不能結婚?」安妮塔說。
「我要努力存錢,跟我父母一樣組個幸福的家庭。」里卡多說。

多了醫學根據,加了社會普遍價值的重量,這些看似孩子的大人到底該怎麼做?俄國導演Andrei Tarkovsky在其著作《雕刻時光》裡面寫道:「因為有框架,我們知道何為無邊無際。」朝著邊際奔去,他們相擁、親吻也撫摸,彷彿再多的評斷都無關緊要,世界依舊像個遊樂園般的充滿彩色泡泡;但,真能這麼簡單嗎?做了餅乾挨家挨戶販售,想多賺點外快接下的照護工作,依舊無法讓獨立這事好過許多,反倒讓人不知所措。

「妳不能結婚,當我發現妳是這樣的孩子,我就決定照顧妳一輩子了。」
「但我已經不想跟妳一起生活了。」

還是有夢想也絕對充滿愛,只是思緒慢了些;慢到時間總能說上幾句。而這群被認定會比父母早逝的寶寶們,又該如何將走慢的認知理解,放入這個快到嚇人的世界? WMW提供

圖片說明:還是有夢想也絕對充滿愛,只是思緒慢了些;慢到時間總能說上幾句。而這群被認定會比父母早逝的寶寶們,又該如何將走慢的認知理解,放入這個快到嚇人的世界? WMW提供


於是糾結與爭執分歧了親子間的想法,即便表達也說明了,依然不被採納。「我覺得很無聊。」關於生活安妮塔這麼說;「我覺得很悲傷。」關於父親離世她哭著說。或許,她的靈魂渴望能飛到更遠的地方;在那兒她是個好女兒、好妻子、好母親,會做餅乾以外的餐點,把家裡打掃得一塵不染,輕鬆使用洗衣機,甚至還會從老公的生日蛋糕裡,穿著比基尼跳舞現身;她將擁有自己的家。他人眼中的鬧劇,在他們心裡都是真的;真的想長大,真實的變老。這事實才攤開就是一陣酸楚,只是旁人總不認為那些眼淚是來自悲傷。

「我已經停經所以無法生孩子了。」
「那我們可以去領養啊。」

還是有夢想的,也絕對是充滿愛的,只是思緒慢了些;慢到時間總能找理由來說上幾句。而這群被認定會比父母早逝的寶寶們,又該如何將走慢的認知理解,放入這個快到嚇人的世界?「沒人有天生好運。」同樣的,也沒人可以決定另個人該怎麼做才是絕對;這麼一個身體,卻乘載了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。「是妳讓我成為有夢想的人。」分別那天,安德烈斯對安妮塔這麼說。而大人的模樣,到底該是什麼樣呢?尚未找到合理解釋前,腦海中我想起了電影《花神咖啡館》裡的那些。


導演/瑪蒂?艾柏地Maite ALBERDI
擅長以親近的方式,在日常生活的點滴中描繪拍攝對象的手法。作品曾在阿姆斯特丹紀錄片影展、邁阿密國際影展、歐洲影展等國際影展獲獎。

TEXT/酸鼻子
文字的影響力還是有的,尤其在這時常避而不見的時代,總有些需要寫下才得以喘息的情事。作品散見於網路、雜誌刊物,如欣攝影、《SENSE好感》、《欣旅遊》等。網路搜尋:酸鼻子專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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