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麼是普立茲克建築獎?意義又何在?│訪建築評論家王增榮、建築師林祺錦
左為林祺錦建築師,右為建築評論家王增榮;攝影/王進坤
普立茲克建築獎(Pritzker Architecture Prize)是由傑?普立茲克和妻子辛蒂設立,並由普立茲克家族資助,由凱悅基金會(Hyatt Foundation)每年頒發。獎項核心是以表彰「在世建築師,其建築作品展現了其天賦、遠見與奉獻等特質的交融,並透過建築藝術,立下對人道與建築環境延續且意義重大的貢獻」,創立至今已頒發41屆,共42組團隊獲得桂冠。本屆普立茲克建築獎將於2020年3月3日頒發第42屆得主,欣建築團隊特別規劃預測活動,並邀請建築評論家王增榮及新銳建築師林祺錦,來談談普立茲克建築獎的意義,並預測本屆得獎者將是誰。
【延伸活動】跟著普立茲克獎去旅行
時間:2020年2月12日
地點:比格達建築世界工作室
採訪:林芳怡
紀錄:蘇琨峰、王進坤、王彤、Florence Kao
受訪:
王增榮/比格達建築世界工作室主持人
林祺錦/林祺錦建築師事務所主持人
林芳怡(以下簡稱林):怎麼觀察1979年由凱悅基金會創辦的普立茲克建築獎(以下簡稱普獎)在台灣的影響力?及為何台灣多數人對國際建築獎項也只知道這個獎?
林祺錦(以下簡稱Andy):首先外國的月亮比較圓,而且普獎確實厲害,是邀請國際知名建築師、學者來組成評審團進行遴選,且每年只選出一位。獎勵對建築創意、社會公益等有幫助的建築師,評審會到現場對建築師的作品進行勘查,確認其作品與所提論述是否相符合,雖然它有階段的任務,但確實對全球建築的表現,具有指標性的意義。
最早期普獎比較地域性,之後才將目光從歐美擴及至全球,用更高的視野頒給對建築領域有貢獻者,而開始具有全球影響力,因而台灣建築界才會瘋普立茲克建築獎。另外,台灣從未有人得過,故也將這個獎項當成是目標在追逐。
王增榮(以下簡稱王大):我補充一點,過去台灣建築發展是比較關注美國,且美國在各方面確實比較強勢,導致在建築部份我們自美國吸收了很多,因此對美國比較熟悉。但普獎早期只是美國本土的建築獎,但隨後他們意識到這個獎影響力變大,已不只影響美國本土,而這與七零年代「後現代主義」興起有關聯,後現代試圖在建築裡融入其他不同地區的文化,讓次文化能被認知,因而讓歐洲、亞洲的建築師也被普獎吸收進來。近年觸角甚至擴及到純粹的審美或社會運動上,更讓它具備國際影響力。
攝影/王進坤
林:能否舉出哪個區段,來說明普獎是隨著這思潮在改變?或哪幾屆評審團的組成,影響了普獎的方向,而選出不同代表性的得主?
Andy:初始還是與建築理論、潮流相關,如早期多以現代主義的建築師在得獎,而評審團評獎標準也有點像台灣的金石獎,就是案量很多就頒獎給你,因此早期也有商業建築師得獎。之後,才開始針對建築風格、設計理論來頒獎,但到近十年,可能是發覺建築並非只是單一而是多元價值的,因而調整方向。今日普獎已經不再只針對建築設計的價值給獎,而是判斷當下全球正關懷什麼,而去思考該怎麼與之連動,來成為給獎的重要參考因素。
王大:剛開始比較像是美國東岸同業俱樂部在決策,屬於菁英階級思維的,因此得獎建築師都有個普遍的特色,需符合潮流的審美,以及在使用性、商業性上都必須完美。直到日本建築師丹下健三於1987年得獎,明顯可讀出主辦方開始重視文化性,接著擴及到歐洲,如葡萄牙建築師Álvaro Siza(1992年得獎),他的作品就是文化性很強,商業性非常薄弱。
Álvaro Siza作品「利納斯德爾巴列斯公共劇院」;攝影/Fernando Guerra
普獎方向不斷在改變,比如澳洲建築師Glenn Murcutt於2002年得獎,我認為是對現代主義早期理想的鄉愁,當時後現代主義指出了現代主義的不足,認為其過度的理性而缺乏感性,而Murcutt運用現代主義的技術,卻能與地方有緊密的關係,而且不是用後現代主義的手法,因此Murcutt得獎是重新確認現代建築本身是有文化性、地域性,但不需要是鄉土的懷舊,因此普獎的文化性就被擴充了。而王澍2012年得獎時,也是宣告主辦方不再用單一設計標準,來看待全部建築師的表現,開始理解超越地域性的獨特性。近期普獎對建築的態度更清楚,是重視文化性,我認為這是很好的發展趨勢。
Glenn Murcutt;攝影/蘇琨峰
林:那在這42組得獎團隊中,兩位最推崇哪一位?以及他對這個時代的建築,帶來怎樣的影響?
兩人同聲指出為2009年得主彼得·卒姆托(Peter Zumthor)
Andy:卒姆托的空間感跟他提出的概念皆非常完整。在台灣建築養成中,會閱讀很多談建築的詩意、光、材料等等的書籍文章,但文字無法呈現真實樣貌,可說是有讀沒有懂,而卒姆托提出的概念「空間氛圍」,談空間的聲音、光線、氣味等,又更難從文字間理解,但只要走進卒姆托設計的空間裡,他透過空間中光影、材質、甚至空氣中雜質的變化,就會讓你理解氛圍是怎麼構成因而感動。日本建築師安藤忠雄(1995得獎)也有給我這樣的感受,但與卒姆托相比,安藤太過乾淨,是來自日本自身純淨、精準的特性,會讓我在空間內產生不自在感。但卒姆托的空間不會,是帶有些東方哲理,能輕鬆自在去感受空間給你的體驗,並將空間跟時間怎麼被孕育,清楚的展示出來。卒姆托是現代主義,但他將浪漫的部分加在看不到的地方,這與在他之前獲獎的建築師非常不同。
王大:能獲得普獎肯定的建築師,都是出類拔萃者,在作品中呈現建築各層面引人入勝的地方,但在這些眾聲喧嘩的作品中,卒姆托的人及作品是非常的安靜,他沒有語不驚人死不休的手法,而是選擇並不戲劇性的動作,開創了另一條路,那些在作品照片中所見的光、影,在現場都不純粹只是物理現象,而是有意在言外的意義,當處在他作品空間中,那一刻的光、風都是獨特而沒有重複,是將此時此刻與過去連接在一起,這是他最厲害之處。與其他建築師相比,卒姆托能在安靜中,創造戲劇性去勾引人,非常高明。
彼得·卒姆托作品「羅馬考古遺址博物館」;攝影/林芳怡
彼得·卒姆托作品「羅馬考古遺址博物館」;攝影/林芳怡
林:有些意外兩位竟然選擇了同一位,不知道第二名又是誰呢?
Andy選擇2000年得獎的雷姆?庫哈斯(Rem Koolhaas),王大則選擇2010年得獎的SANAA(妹島和世+西澤立衛)
Andy:庫哈斯做建築的方式與其他建築師不同,這與他是記者出身有關,他是用議題做為建築的出發點,他不是在解決問題,而是在凸顯問題,並將問題藉由建築呈現出來,讓大眾進入建築去思考這個問題,用這個方式在探索「建築」的,放眼全球似也只有他一人。
雷姆?庫哈斯作品「首爾大學藝術館」;攝影/林芳怡
王大:我也喜歡庫哈斯,並覺得他有機會成為這個世紀的柯比意,柯比意的重要性不只在設計上,而是透過作品傳遞了出超越當時的概念。庫哈斯在概念的前瞻性、突破性,是引領了這個世紀。但沒有選他的原因,在於庫哈斯是用論述在引領,但SANAA則相反,是用建築把他們說不清楚的概念具體、連貫的呈現出來,而這是很獨特的。卒姆托在我心中排第一,是因為他已將建築跟生活的關係,毫無差異性的混在一起,宛若理所當然,但所有衝擊都能感受到。SANAA尚未達到這個狀態,作品展現了他們獨特的審美跟技術性,作品本身質量輕、薄、透明,但風格強烈。打破我們根深蒂固認為建築就是「實體」的認知,他們認為建築本身是被「凝結的空間」,透過設計讓空間適度的凝結,卻仍保持空間的飄逸、穿透,創造具質域性的透明或非物質化。最近更跨出一步要打破已知的常規,比如斜屋頂的規律、結構的規律、樓板的型態等,將早期透明性的表現方式轉為概念性的表達,摧毀我們習以為常的認知,若SANAA能持續保持這個創作能量,未來還會有更多驚喜。
SANAA作品「金澤21世紀美術館」;攝影/王進坤
林:3月3日2020年普獎的最新得主就將公布,兩位心中是否有名單,覺得誰是最有機會得獎?
Andy:黃聲遠、武仲義、BIG、Thomas Heatherwick四人是我認為有機會的。首先,黃聲遠做建築不只看基地範圍內,而是從都市甚至更上層區域計畫的角度來看整個關係,然後才縮到基地內,因此設計是架構在他對整個環境、區域的構想之下,非常具有社會性關懷,而這放眼全球的建築師也屬少見,尤其這是他自發而非業主委託,是用事務所的資源去進行研究,這樣的設計手法,會使建築與周邊鄰里、社會更為貼近。
黃聲遠作品「宜蘭羅東文化工場」;攝影/林芳怡
東南亞的建築發展,長期被國際建築界忽略的地區,但在這麼多年的摸索發展下,已經逐漸建構出自己的特色,而越南建築師武仲義(Võ Tr?ng Ngh?a),曾留學日本學習現代建築的操作方式,但回到家鄉開業後,他在材料的選擇、建築技術的開發上,轉而面相地域性,用當地的材料跟技術來建造屬於當地的房子。以及他雖處東南亞,但在國際上已具有能見度,是有機會被評審看到。
武仲義作品「納曼會議中心」;圖片提供/武仲義
來自丹麥的建築團隊BIG(Bjarke Ingels)是建築界的普普風,讓過於菁英化的建築很直覺的讓大眾理解,比如要讓這能看到風景,就拉高這邊,需要增加通風,就在那挖個洞,想要延續地景就拉起地皮,用非常簡單的方式操作建築,而且可以解決問題。Bjarke Ingels本人只有45歲,但作品數量已足夠,且遍佈多個國家,風格也沒有一成不變,他直接、童趣的設計方法,非常具有魅力。
BIG作品「CopenHill發電廠」;攝影/Kallerna
而英國的設計師Heatherwick是工業設計背景,他切入建築的觀點與建築師不同,他很重視材料的研究,對「機能」該是什麼的思索,他沒有包袱能很輕鬆地去想像,拋棄既有建築的成規,發展出具創意的空間。受建築教育養成的建築師如我,會被建築史、建築理論影響,在做設計時難免有無形枷鎖限制了想像。我認為普獎有機會頒給他,來鼓勵其他領域的工作者投入建築行業,打破領域的疆界,鼓勵更多元的可能。
Heatherwick作品「黑金園購物中心」;攝影/Bex Walton
王大:這幾屆以來,普獎已意識到建築有很多可能性,所以給獎範圍正在擴充,比如2015年的弗萊·奧托(Frei Paul Otto),在逝世前獲獎,得獎主因是其1972年的作品德國慕尼黑奧林匹克體育場,但為何拖這麼久才頒獎給他,是因普獎早期以美國東岸的菁英建築俱樂部為主體,不認為做結構的建築師是建築師,直到近期才開始轉變,意識到這些都具有意義。2014獲獎的日本建築師?茂也是,他獲獎主因不在設計如何出類拔萃,而是他突破建築材料的可能性。
我沒有給出預測名單,是因無法預測這屆評審團還會擴充什麼領域?因為當他們眼光離開精英的同溫層,能在全球看到許多不一樣的事情,而這遠超過我們可以掌握的資源,因此無法預測。而Andy提出的四位建築工作者,我覺得都有可能,黃聲遠會被詬病的是他在細部處理很不講究,但2012年得獎的王澍細節也並不好,我想今日普獎已不只注重這些細節,而是從作品衍生出來的意義及可能對世界造成的影響力去討論。武仲義缺乏被區別出來的特質,作品裡有太多這個時代的共同性、流行性。BIG的作品非常靈動,有許多戲劇性,也反應出他對歷史的反芻,但仍然存在無法區隔的特質,目前只展現了技術成熟。Heatherwick確實會被討論,因為他突破了建築師的盲點,但可惜在於作品品質有些參差不齊。
我心中確實有一位人選,是孟加拉建築師馬里娜.塔巴桑(Marina Tabassum),她曾以「Bait Ur Rouf清真寺」獲得2016年阿卡汗建築獎(Aga Khan Award for Architecture)。在Bait Ur Rouf清真寺中,她嫻熟並巧妙的運用現代主義的觀念跟技術,卻運用地方性的材料紅磚,不但回應周圍環境也降低造價,雖然尺度小但設計密度很高,把過去跟現在裡地域性、歷史性、精神性、物質性等融合在一起。若只看這個案子她有機會獲得普獎,因代表了一種建築的可能性,但普獎並不只看單一作品就給獎,我看過她的其他作品,並沒有延續Bait Ur Rouf清真寺作品給出的動人特質,所以我就沒有提她。我期待能繼續看到普獎挖掘出想像不到,但應該被提出來討論及應肯定的建築意義。
攝影/王進坤
Andy:我一直對2003年為得獎的丹麥建築師約恩·烏松(Jørn Utzon)得獎有些不解,因為他作品不多,最具代表性的是1973年完工的雪梨歌劇院,但這個案子的工程並非是他完成,很好奇他對建築界到底帶來怎樣的影響或啟發?以及1991年獲獎的美國建築師羅伯特·文丘里(Robert Venturi),他是後現代主義啟蒙者,若從引領潮流來看確實具有資格,但若回到建築本質,他作品的空間上是否也具有獨特處,具備普獎給獎的要素?
王大:烏松是因他設計的雪梨歌劇院開創了一個時代性,在他之前的六零年代,建築是呈現很樸素甚至可說是呆板的,若翻開當年參與雪梨歌劇院的所有提案,會發現烏松的提案可說是石破天驚。當年普獎頒獎原因寫雪梨歌劇院,這是因雪梨歌劇院設計跟興建過程頗為複雜,而使普獎頒獎時帶了些情緒,但其實這給獎是肯定他一生的成就。烏松回到丹麥完成的第一個作品Bagsværd Church,以及之後許多住宅作品,都延續著他獨特的建築觀,是將現代主義從極理性的狀態,帶往具有感情的層面,開始談論建築與人、與自然的關係,舉Bagsværd Church為例,他把教堂的屋頂當作對天的隱喻,以及他將雪梨歌劇院的構想,運用在之後住宅設計上,是建一個平台再把房子放置其上,這概念被一些學者認為是現象學思考的開端,學者海德格(Martin Heidegger)就指出現象學討論的是天、地、人三者之間的契合(anchoring)。因此烏松不只有雪梨歌劇院,他的作品跟論述都相當精彩,只是因為之後他轉趨低調,所以我們對他的瞭解才會不夠,但他在歐美還是有相當的能見度。
約恩·烏松作品「澳洲雪梨歌劇院」;攝影/林芳怡
文丘里與其妻丹尼絲·斯考特·布朗(Denise Scott Brown)最精采的作品,是1965年出版《建築的復雜性與矛盾性》,到七零年代末期的一系列造型誇張的小住宅,以及一些公共建築,最有名的就是老人之家《Guild House》,相較於其他建築師的過度誇張,老人之家是過度的平實,空間內有拱圈、對稱這些古典的語彙,但若攤開平面圖來看,其實表裡之間是有差異的,他不要感官的甜美,而是在觀念上的呈現。八零年代以前,文丘里的作品與其論述之間的關係是完美的契合,比如他設計的消防站,就表現了他的假面理論,做了現代建築沒辦法達成的事情,所以當年他得獎非常重要,其觀念具啟發性,並真實反應在作品上。
羅伯特·文丘里;攝影/Todd Sheridan
王大:做為一位開業建築師,為何Andy你這麼關心普獎?
Andy:我一直期待普獎的影響力能突破建築圈的同溫層,當它能影響上層開發商的喜好,以及下層市井小民的生活美學時,才會影響到我們建築師的業務,不然仍只是建築專業的同溫層自己在開心。我期待普獎的影響力能夠繼續放大,讓大眾知道這個獎不只關注建築,還關心人文、社會、環境等,促使大眾回頭關心自己的居家環境,並願意多付出些成本來改變。除此之外,普獎對我來說也是反省跟提醒,藉此來砥礪自身。
王大:所以你認為台灣的媒體應該更努力,尤其是建築媒體,芳怡你要否回答一下。
林:不違言,媒體有時就是背後作孽的推手,讓社會大眾只知曉這些重要獎項、議題的皮層。確實業主、大眾方是有文化性的成長空間,而這不單只在台灣,全球的業主都有相似的問題,多還是追求效益,所以台灣建築師及設計師不必妄自菲薄,雖然掙扎的空間可能比歐美小一些,但也只有掙扎才能創造更精采的作品。
坤:那王大老師對台灣的建築工作者有什麼建議嗎?
王大:我期待看到他們勇於冒險去做我們從未經歷過的狀態。台灣最主要的業主分為私人開發商跟公部門兩大類,這兩類都有各自不好處理的地方,只是台灣建築師很多時候壁壘分明,有些人只做私人案,有些則只做公共案,這只是因為各自熟悉這邊業主的需求跟遊戲方式,而業主也喜歡這些建築師的某部分,促使彼此互相綑綁,也導致各自對另一邊因陌生而會卻步。有些人覺得公部門僵硬難搞,罰則一堆而不願投入,但舉黃聲遠為例,他為何會被稱讚,就是因為他給出超過公部門要的東西,創造超越大家想像的事情,因為他做公共案會給自己命題去突破,但很多做公共工程的建築師,就是按照需求做的四平八穩,因此也沒什麼值得討論。私人開發案則是業主給建築師許多明確的難題必須解決,使建築師能施展的空間被侷限到很小。但相對來說,公共工程給的發揮空間還是比較大,所以期待建築師能多投入公共工程。
坤:我相信台灣建築師相較日本,能力不會差太多,但為何他們總是走在前面?
王大:主要是被環境壓的喘不過氣,以及建築營造這塊差日本太遠,比如看這四屆ADA新銳建築獎的得主,每位能力都不錯,由於建築營造環境沒有起來,因此他們只要能解決構築的問題,就會突出而被看到,但當力氣都放在解決構築問題時,觀念這部分就少了。而日本設計跟營造是分開的,在且這塊非常強,因此建築師可以專心發展概念,台灣建築師則艱難許多,必須在構築跟設計兩者間找平衡。雖然我們沒有比別人偷懶,甚至是更努力,但現實就是把全球建築作品都攤開來,才不會有人管你內部的困難,因此我們必須認清這個,才有可能突破。
攝影/王進坤
【跟著普立茲克獎去旅行】
【延伸資訊】
>普立茲克建築獎 官方網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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撰 稿/王進坤
攝 影/王進坤、林芳怡、網路圖片
校 閱/Florence Kao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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