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奇幻秀麗的長江一隅]世代守護的土家族聖地─湖北宜昌?三峽人家
By 欣中國2016/12/21
照片來源：yeahyeahyeah提供
不見長江水，不知中國之闊!今日來到宜昌見到亞洲第一大河本尊，才體會到什麼是大江東去浪濤盡。
不難理解因為「灘險流急、峽長山奇」，所以誕生了「屈原」這樣悲催的怪咖天才─
剛毅如千仞斷壁的個性、來去如潮水的情緒，讓他引筆寫下《離騷》，描寫多少楚地山水的眷戀，讓三峽風流千年傳唱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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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目光伴隨著《早發白帝城》的快意輕鬆望向遠處，頃刻間像是電影膠捲般倒轉著時光逆流。
猶如李白「孤帆遠影碧山盡」的經典上演──突然一聲鳴笛劃破靜謐！
這刻如閃電烙下的吉光片羽，驚奇得讓我捨不得眨眼...
沒想到三峽的美麗竟超越了詩句，是感動到無以復加，卻一再疊加的深刻感受。
首次的長江日常，卻成為我心底無法複寫的旅遊風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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長江三峽由瞿塘峽、巫峽、西陵峽所組成。
這次遊訪的西陵峽是最長的一段，曾經灘峽相間、水流湍急，擁有長江最雄、奇、壯、美風景。如今大壩建成後，寬廣江面平靜得看不出水象，
西陵峽灣內透過渡船交通，串聯三個特色版塊，整體稱作「三峽人家」風景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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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三個版塊裡以「龍進溪旅遊區」最具特色，不但保存了原住民的原始生活樣貌、凸顯當地巴楚交融的人文質量，
讓「三峽人家」成為宜昌最知名的看板景區之一，同時也是我們這次湖北最驚喜的行程之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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渡船方向先從下游逆行至龍進溪對岸後，迴轉至南岸的龍進溪碼頭，再順流而下沿途停靠「龍進溪」、「巴王寨」以及「石牌旅遊區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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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河道北岸往南岸方向看去，不時可見大型船隻將資源往下游送去。常見的舉凡運砂船或是載車輛的貨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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船道的另一頭清晰可見的高低住宅，守住這個彎道隘口的地方，就是宜昌最險要的「石牌鎮」，擁有中國”天險”門戶之稱。
在內地水陸軍事而言，若是石牌被攻陷，整個國家都會陷入危機，中國將無險可守。
因此不足百戶的小地方，成為千年歷史上的兵家必爭之地，也是後面會提到的重要景區之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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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多的是往返重慶、宜昌兩地的超大型五星飯店遊輪，乘客多為來自世界西方的金髮碧眼觀光客，無一不是從大壩進入三峽遊覽中國母親河的魅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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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前的巴王寨是根據傳說重新打造，融合後的“巴楚”文化甚至與長江上游的“巴蜀”文化有著不同地域、不同民族融合的文化區分；而“巴楚”文化的代表「巴王寨」便成為宜昌三峽最具特色的文化地標。
巴族歷史淵源可上溯到遠古的五帝時代，屬於軒轅黃帝部落的分支，是誕生在三峽地區的一個古老民族。傳說中巴人占山為王，逐漸建立了神秘的巴人王國，並留下了巴王寨，當然，這些傳說經過口口相傳，亦真亦幻，讓人難辨真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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巴王死後，巴人與秦人融為一體，用最隆重的懸棺葬禮，後人將巴王埋在龍進溪的懸崖上。當最後一個巴王死了，最後一個巴人部落就消失在煙雨濛濛的三峽之中，一部分融為漢人，一部分成為土家人。五星遊輪的當地行程多會安排走過「巴王寨」，一路沿著「山崖長廊」通往土家族人的神秘仙境「龍進溪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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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船駛近龍進溪水與長江的交匯處，幾隻古帆船迎風而立，小漁船撒開了漁網，此時碼頭旁開始吆喝，縴夫拉縴的故事開始上演。
早年長江船隻從低水位往高水位航行，必須仰賴人力以繩索拖曳前進，正是三峽土家族人的生活寫照。
可是真正的縴夫其實慘烈得多，長期浸在水中，身體因為用力而扭曲變形傷痕累累。時至今日，這種職業已然消逝，保存在三峽人家裡，成為土家傳統的一項技藝表演。
轉進溪旁的景區入口，沿著清幽的溪谷前行，別於長江的碧藍溪水源於喀斯特地貌的自然恩賜，與對岸的三峽山嵐相輝映。萬綠裡的一襲艷紅少女，乘著烏篷船悠悠而過~整個畫面就像是精心設計的櫥窗，讓三峽增添了多彩的姿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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順溪而上，小舟靜泊水中，吊腳樓掩映竹林，水車“咿咿呀呀”在水中轉動，山民們怡然自得，自由自在，與世無爭，過著原始古樸的生活，唱著心中想唱的情歌。不知不覺，就會產生一種“步人桃源不知歸”的詩意，彷彿長江裡最後的淨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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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實這個景區經過政府的保護，已將土家族人遷出。現在看到的一步一景，都是從周邊的鎮上請來工作的看板演員。面對三峽現代化的衝擊，近年國家開始發展的旅遊扶貧政策，雇用居民創造工作機會，一方面也維護了部分原始風貌。
說不上來這樣的仙境是複製還是山寨，若沒有這樣做，龍進溪會不會成為長江又一個"仙境傳說"？三峽的土家部落會不會就這樣消失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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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們笑著與洗衣大嬸打聲招呼，不遠處傳來高亢尖細的歌聲。原來，龍進溪上游的婚嫁樓旁，觀眾正準備入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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婚嫁樓的新娘要出嫁了，剛才聽見的歌聲來自土家少女的婚慶歌舞。此刻的新娘正準備拋下繡球，從觀眾席中挑選意中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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驚喜的是，同行的帥哥雀屏中選，成為這30分鐘裡的重要配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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由媒人帶入洞房前，土家族會先表演一段傳統「哭嫁」儀式，表示家人的祝福與不捨，越大聲越是真切。
一時現場哭聲大作，看熱鬧的我們則笑著看新人步入洞房。
沒有錯！最後的高潮就是短短兩分鐘的洞房之喜。據這一場的新郎倌表示，他走進房內就被囑咐不能有任何動作，主動而熱情的土家新娘會獻上一個錯位的親吻剪影，順便與新郎送別準備下一個時段的表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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婚禮緊接著在一個小時後進行，土家妹子應該也是敢愛敢恨的潮水性格吧~這位鵲橋上的獼猴先生您怎麼看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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途中下行經巴王寨的索道碼頭，我們行程安排不下船參觀，直接來到另一個別具特色的重點景區，也就是我們前面提到的「石牌鎮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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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牌鎮的地理位置可以一次看到兩的方向的河道，是全中國最遼闊的峽灣會合處，在此發生的重要戰事決定了今日的亞洲局勢，可以這麼說~沒有石牌就沒有現在的中國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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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小的石牌在長江上的悠遠歷史裡，大部分時間多半作為一個不起眼小鎮，卻在每次戰爭裡屢屢扮演重要的彈丸之地。對台灣而言，對日抗戰中的顎西會戰可能沒有幾個人記得，但說到國民政府遷都至重慶大後方這件事，卻是耳熟能詳，也是國民黨政權遷台前的一段重要歷史。或許石牌鎮的觀光資源不如三峽內其他的自然景區來的出色，之所以發展觀光是因為2016九月在中國熱映的民國劇《宜昌保衛戰》，連帶當地重建並興起一股民國懷舊的風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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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牌的百姓都是勤勞善良的土家族及漢人，他們世世代代生活在此漁耕，石牌是他們祖祖輩輩的家。他們做夢也想不到日軍竟然要蹂躪這片美麗寧靜的土地。大敵當前，保家衛國的信念，使得他們義無反顧地選擇配合駐守石牌要塞的軍人一起戰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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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劇中的歷史主軸分為前段的宜昌大撤退與後段的石牌保衛戰。
由實業家盧作孚指揮民生公司的船隊，憑藉民間之力在日軍砲轟宜昌的戰火下，將國家重要物資、人力、機械等撤至大後方的重慶，這是中外戰史絕無僅有的奇蹟；後半段則是描述各線國軍在宜昌失利後轉進此地，日軍逐漸逼近石牌，與第十一師師長胡璉浴血奮戰，結果日軍在石牌遭受重創，多個軍團屍橫山谷。國軍包括第十八軍在內的3個精銳野戰軍卻完好無損，拿下舉世知名的重大勝利，並將國民政府最後的國土守下，讓抗日發展成為定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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怎麼也想不到的這段歷史間接促成了今日台灣，怪不得在這裡所用的午餐菜色較湖北其他地方更為親切：珍珠丸子、糖醋肉、頭皮凍耳絲等都是台灣常見的外省菜色，用餐的燈影峽賓館也帶著濃濃的民國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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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獨特的時空氛圍氤氳下，我們看見了不同以往的三峽印象。隨處一隅都能感受到濃濃的民國味，服務員的制服則讓人有在官邸用餐的感受，看著牆上的紅色標語，還真的有種國共合作抗日的錯覺，觥籌交錯間倒也沒有些微的不對勁。
不做多想，此刻的腦中容不下一絲無謂的雜念，我為自己能安然坐在餐廳裡享用美食感到幸福知足，窗外的三峽景色似乎也呼應著我內心的平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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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牌依舊是個純樸而美麗的小鎮，雖然精彩的戰事正在螢幕上演，但它恍若不干己地默默守護著湖北這塊奇蹟之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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對於宜昌最深刻的印象其實是這個國民黨的堡壘，我試著去翻找《宜昌保衛戰》的電影資料，心中惦記著近期又多了一部追劇的名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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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山嵐下我們與國民政府最後的國土告別，告別的是一段難以想像的歷史，若真的有平行時空，不知道是什麼樣的結局？
三峽的回憶是一段段難忘的鄉土劇、時代劇，遠山近景如此多嬌，叫人處處有戲、處處皆有情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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Elliot Yeah
欣中國社群編輯
國內外旅宿經驗豐富的文青咖，不認床、熱愛蒐集特別的民宿景點，致力以專業的職人角度，為旅者發現更多的私房路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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